影片的回返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是阿鲁斯接到母亲的电话,回到家乡看望生病的母亲。在第一次的回返中,阿鲁斯并没有回到真正的草原,而是从大都市回到尚处于城市化进程中的小城,是从中心返回边缘。此时,回返仅仅意味着空间的转移和景观的变化。返乡的阿鲁斯坐在封闭的出租车内,冷眼旁观着家乡的道路、楼房与人群。母亲随哥嫂一家居住在城市的楼房里,困居于斗室的她在墙上画满了蒙古包、牛羊马匹,以及一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被疾病剥夺理性的母亲努力突破楼房的束缚,用绘画、吵闹等身体行为进行对抗,将自己的意识对焦于潜在的记忆,主动地寻找一种生命深处的景观,还原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草原生活。这种还原行为在后两次回返中得到了实现。更为可贵的是,剧中描写了医生的成长过程。这个过程,不仅仅是实习医生在师父带领下从幼稚到成熟,而且写出了师徒之间的双向给予。刚入职的两位实习医生有着救治患者的迫切愿望,但同时又面临条规的约束和要承担责任的风险。对此,他们是否依然有救人的勇气和担当?师父在传授经验的过程中,如何让“成熟”与“初心”达到平衡和统一?这种矛盾的设置体现了主创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和对医疗伦理的深入探究。最终,剧中的“急诊四杰”即两对师徒,在相互给予的过程中完成了各自的成长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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