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的喧哗与躁动之后,一切归于沉静,只有巨大的齿轮依旧转动,如梦一般的音乐如潮涌动,所有的亡灵平等安坐于长桌前,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这一刻,戏剧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通感”之力,诠释出了原著结尾那段触动人心的文字:“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那里人人死而平等。”余华笔下的“乌托邦幻梦”,也因为这碗足以唤起人们内心复杂感受的“面”,而成为一种兼具现实感和超现实感的悲悯与救赎。陈信文在后来的逃亡之路中,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以另一个名字生存,甚至娶妻生子,过上了安定的小日子。就在这个案件在时间流逝中被淡忘时,二十一年后,王守月在某边远小城市,找到了陈信文,命运的最后通牒还是如期而至。